只谈风月

[霆峰衍生]愿赌服输 9

清醒梦境的待应生都是两班倒,做一休一,自从跟时樾好了以后,郑开司在家坐不住,轮休那天也会跑到酒吧去等时樾下班。他一般十点以后才去,酒吧里最热闹的时候,能帮忙就帮着,酒吧小弟现在看到他都打趣叫他老板娘,搞得他很郁闷,自己也是一米八的大男人,怎么就成老板娘了?

跟他们打了几句嘴仗,郑开司爬上二楼准备换身待应生衣服。走廊里刚巧有人从包间出来,是个头圆肚圆的中年男子,粗犷地敞着中式外褂。郑开司停下,礼貌道:“先生晚上好。”

对方却哈哈一笑,“哟,这谁啊?”

郑开司抬头看他脸,面生,想不起在哪见过。

男人轻佻地捏郑开司下巴,“你不就是安姐看上那小子吗。”

郑开司拨开他的手,他招呼着包间里的兄弟把郑开司架进去,往茶几前猛一摁。郑开司被迫跪下,男人不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来,陪哥几个玩玩。”

郑开司回头,“我不是——”

话没说完就被抽了一下,周围人训斥他道:“叫泰哥!”

“你不是什么?别紧张,老子对带把儿的没兴趣。”那个泰哥坐到沙发当中,翘起二郎腿道:“听说你小子很会赌,赢了安姐四百万?佩服佩服,敢不敢跟我也赌一把?”

郑开司道:“清醒梦境有规矩。”

泰哥哼了一声。

郑开司自顾说下去,“禁黄赌毒,泰哥你想玩最好换个地方。”

“你叫时樾过来问问,他他妈刚出来混的时候还得喊我一声大哥。我在他这儿玩是给他面子,规矩?唬他妈谁呢?”

郑开司想站起来,又被摁下去,他看着泰哥道:“好,我陪你赌。”

“这才像话。”泰哥指指郑开司触地的膝盖,“不是讲规矩吗,你们酒吧待应生的规矩,上酒不就这么个姿势?挺好。”

上酒为了表示对客人尊重,更为了不挡住前面的投影幕布,他们都是单膝蹲着。郑开司咬牙屈起一条腿,旁边立刻有人要踹他膝窝,泰哥伸手制止,“算了。”

郑开司从抽屉里拿出扑克牌,道:“怎么玩?”



时樾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,郑开司半蹲在茶几前,跟泰哥打斗地主。一见时樾,原本坐在泰哥身边的人哗啦啦全站了起来。

时樾右手伸进裤子口袋,大家立刻剑拔弩张地跨过茶几沙发,要拼命似的往他跟前挤,酒瓶杯子碰倒一大片。

时樾掏出烟盒,自己点上,烟头互碰点燃另一根,递给泰哥,道:“来玩也不打个电话,兄弟好去接你。”
本以为他要操家伙,都准备先发制人的泰哥手下纷纷停住动作,掩饰地摸手摸脸,好不尴尬。

泰哥冷笑道:“你现在做老板了,怎敢劳你大驾?”

时樾道:“哪儿的话。”

他走到郑开司身边,单腿勾来一把椅子塞郑开司屁股底下,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赢了输了?”

郑开司揉着蹲麻掉的腿,老实道:“平局。”

时樾用夹烟的手指点点他手里那把牌,道:“牌不错。”

“你别放烟雾弹。”泰哥揭穿道:“大小王都出来了,A在我家,他撑死还有个2,不错你麻痹。”

时樾耸耸肩。

郑开司大牌的确还有个2,还有对K,对6,剩下全小牌。他拆了对子打出一个K。

泰哥家有对A,拆着打会被2压,所以不跟。

郑开司又拆了对6打出一个6。

“搞什么飞机……”泰哥皱眉看手里的牌,他牌面整齐,对A加顺子,胜算很大。可一个6让他怎么打,拆顺子拆对都不划算,而且都会被郑开司的2压。

只好又不跟。

郑开司看了眼时樾,打出一条7到K的顺子。

泰哥哈哈大笑,他就猜对方那一把牌里肯定有顺子,还好刚才自己没拆,赶紧用8到A的顺子压。

郑开司摇头,不跟。

泰哥就剩两张牌,一个A一个7,他出了7。

郑开司出2,还剩三张牌。

出对4,泰哥傻眼。

出最后一个6,没牌了。

时樾旁若无人地揽他肩膀道:“漂亮。”

泰哥猛踹茶几站起来,道:“恶心谁呢这是?时樾我告诉你,以前你有安姐罩着我动不了你,现在你为了当兔儿爷跟安姐闹掰了,那正好,咱们走着瞧!”

郑开司紧张地要从时樾怀里挣出来,时樾却搂着他不动,抬眼对泰哥道:“我等你。”



时樾让郑开司先回去,郑开司后悔的不行,检讨道:“明知道他们是来找茬的我还较劲,赢什么赢,让他赢不就好了。”

时樾啧道:“笨,他要找茬他还管你输赢?跟你没关系。”

郑开司小心问道:“那一起回去好不好?”

时樾把电脑屏幕亮给郑开司看,“我今晚要加班。”

屏幕上的东西郑开司又看不懂,被时樾半逼半哄地送进电梯,送下楼去。但他还是长了心眼,特地经过泰哥包间,人已经走了,包间里正在做清洁。人走了就好,郑开司这才略松口气。

他不知道的是,时樾前脚把他送到路口,后脚就下到车库。光线昏暗的车库深处,酒吧小弟们正把泰哥一行围着打,拳脚重击肉身发出的阵阵闷响在这偌大的封闭空间里回荡,还有时樾皮鞋碾在水泥地上的声音,一步一步走到跟前,那帮施暴者齐齐回头,“时哥。”

泰哥和几个手下用麻绳反捆着,沿墙跪一排,正呲牙咧嘴地骂骂咧咧。

“艹!”泰哥呸地吐出一口血沫。

时樾努努嘴,立刻有人上前割了绳子给他松绑。

他忙不迭地打电话,两条胳膊被捆到没知觉了,使不上劲,手机一拿出来便又掉下去。

附身刚要捡——

时樾一脚踩住他手腕。

泰哥抬起头,今时不同往日,时樾突然变得不像时樾,他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脏话,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时樾。

“回去告诉安宁,就说,”时樾俯视他道:“说我时樾这么多年赔给她的已经够多了,连本带息都够了,以后各过各的,互不相干。”

泰哥怪笑道:“你说够就够?什么时候轮得到你——”他猛地吃疼,哀嚎着去搬时樾鞋尖,求饶大叫: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

时樾松脚往他肋下一踹,“滚!”

泰哥和手下互相搀扶着跑出车库,酒吧小弟捡起散落的麻绳收好,簇拥着时樾上楼。他们一个个刚还凶煞如匪,路遇客人时却已换上笑脸,躬身问好。夜正深,清醒梦境的气氛正值高潮,电梯门一开,热辣的音乐便把他们迎了进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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