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谈风月

[霆峰衍生]愿赌服输 12

郑开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,总觉得从医院回来后时樾有点回避的意思。他被强制静养了几天,时樾寝食同步的照顾着,他睡床,时樾就睡沙发。

刚开始保持距离肯定是对的,郑开司也怕的要死,怕再经历一次,可他很快发现时樾比他更怕。连普通的接触都小心翼翼,后来他觉得自己没问题了,几次暗示时樾,实在不行还能用手啊……嘴也可以啊……时樾都亲他那儿了,他并不介意帮时樾口出来……

时樾对他所有的暗示明示却都视而不见。等医院复诊结果一切Ok后,时樾便迫不及待地搬离他家。

郑开司很郁闷,明明受伤的是他,怎么时樾反而更有阴影的样子?郁闷之外还有些生气,现在主动的人倒成了他,显得他欲求不满似的。

郑开司忍着没联系时樾,在家继续当米虫,吃吃睡睡的日子不要太舒服,无聊还能上网看小黄片。以前他看日本大波妹,现在看欧美猛男,以前他研究怎么让时樾舒服,现在……虽有不甘但必须承认,以时樾的size是不可能屈居下面了。于是他开始研究那么点大的地方怎样才能顺利地接纳时樾。

连着几天的米虫生活越过越不安,郑开司在屋里溜达,时樾的痕迹越来越虚无缥缈,之前嘘寒问暖的画面好似做梦,好似时樾从未踏足他的世界——他没联系时樾,时樾也没联系他啊!

时樾整个杳无音信了!

连郄浩的电话也打到他这儿来,问知不知道时樾去了哪。

“他不是在照顾你吗?”郄浩很惊讶。

“上礼拜就走了呀。”郑开司更惊讶。

两人一起陷入沉默,郄浩生硬地道:“月底财务结账,你跟他说,今晚无论如何都过来一趟。”

郄浩还以为郑开司在隐瞒时樾去向——自古君王不早朝全是因为祸国小妖精。

郑开司崩溃道:“我怎么跟他说??”

然而郄浩电话已经挂了。

时樾你在搞什么!明知徒劳他还是拨了时樾号码,关机提示的语音让他心里的不安满到要溢出来,他换上衣服,火急火燎往酒吧跑去。

清醒梦境总能给人一种世间沧海桑田而它永远不变的感觉,不管每次郑开司带着何种心情走进这里,电梯门开启的刹那总是相同景象,劲歌热舞,暧昧和狂欢。

在楼梯口碰到下楼的郄浩,郄浩怪异地看着他。

郑开司解释道:“我打给时哥也是关机!”

郄浩越发怪异,道:“他来了。刚来。”

郑开司道:“不是我通知他的!”

郄浩无所谓地摆手,“我回去了。忙得两天没合眼,你俩倒是折腾个够,操。”

他跟郑开司擦肩而过,重重撞了郑开司一下。

郑开司不知该怒还是该喜,转身就往楼上跑。跑到二楼楼梯口,几个酒吧小弟正聚在一起往走廊张望,听见动静看见他,竟同时愣住,然后同时堵在他面前。

“别闹!我找时哥!”郑开司急的不行。

“开司你等会儿!”

“时哥现在……”

“开司!”

拦他的人均是一脸见鬼表情,又好似有难言之隐,郑开司卯足了劲挤开他们,踉跄着栽进走廊。

走廊里热闹非凡,难怪大家都在看,还不断有人从各个包间出来,围观者越聚越多。郑开司心跳到嗓子眼,他一步步走近,耳边充斥着看客们戏谑的口哨声和叫好声。

清醒梦境有规矩,不陪酒不陪睡,调情可以,亲密接触不可以。

这些谁都知道,因此亲眼目睹酒吧老板把客人摁在墙边热吻,大家无一例外的兴奋极了。



时樾觉得自己有所好转,今天是结账日,郄浩肯定满世界在找他。

还有郑开司,他最挂念的还是郑开司。

郑开司肯定会胡思乱想,时樾却无计可施。

去医院复查那天,郑开司一回来就不老实。虽然他一直没老实过,各种撩各种打擦边球,复查结果的良好更是让他变本加厉。

好像接受了自己是下面那个以后,他就开始愉快地探索新世界了。

时樾几乎落荒而逃。

他要怎么跟郑开司说,现在他哪怕看到他湿乎乎的从浴室出来,都忍不住渴望一场粗暴的xing爱。

那晚的噩梦重组在时樾脑海里,竟如同极乐。幻觉断断续续,郑开司的惨叫全扭曲成享受的呻吟,他挣扎变成他欲拒还迎,他求饶变成他在耳边低语还要还要……

半夜从沙发上惊醒,时樾用尽全部理智才没冲进卧室将那些疯狂的念头付诸于行动。

胯下硬得要爆掉一样。

他把自己关在家,运动,冥想,冲动起来就去跑个十公里。忌荤食,多吃素,忌咖啡酒精,多喝水。


貌似是有所好转了,不那么想要了。


时樾做了很久心理建设才决定去酒吧,看见郄浩差点被揍一顿,酒吧吵闹的气氛让他平缓的脉搏突突直跳,转了一圈没见郑开司,他又有点失落。

二楼不知是谁过生日,有人突然冲出来把彩色纸帽戴在时樾头上。

那人梳着利索短发,面容格外俊俏,挽住时樾胳膊道:“时哥,进来喝一杯吧?”

时哥,时哥,客人叫他时老板的多,很少叫他时哥。

脑子里如同有个开关被按下去,眼前变成郑开司,凑近他亲热道:“怎么了时哥?”

时樾一把搂过对方软得不像话的腰,迫切地纠缠在一起,吻得难舍难分。

那人更加热情的回应,推着时樾转身,时樾在万花筒般的视线里看到周围一张张又笑又叫的脸,他们纷纷举起手机,白亮的闪光灯无比刺眼。

时樾看到人群里的郑开司。

那是郑开司,这个是谁?两个郑开司?

现实和幻觉瞬间要撕裂了他。

这下连他自以为的情况好转都成了幻觉,他没有好转,而是急剧恶化。围观者还在起哄,两个郑开司他哪个也顾不上,醉汉一样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。

待应生们开始在外圆场,时樾坐在马桶盖上茫然抱住头。

想了半天他才掏出手机开机,短信和微信消息狂轰滥炸的占据了屏幕,嗡嗡声不绝于耳。

安宁发来的那些尤其醒目——

“dear,已经开始了吧?还撑得住吗?”

“我告诉过你的,清不清要我安宁说了才算。”

“你心上人接受得了你现在这样吗?”

“怎么不来找我,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
“dear?”

时樾疯狂地摁着,摁了不知多少次才把界面切到通讯录。

医生的号码像根救命稻草,他紧紧握住手机,绝望道:“快来……我要不行了,不行了……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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