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谈风月

[霆峰衍生]愿赌服输 17

郑开司跟时樾一起进电梯,不放心地把时樾已经很平整的衣襟又理了一遍,嘴里道:“不要紧?酒吧那么吵,噪音没影响吗?头不会疼吗?白天睡够没有啊……”

碎碎念听得时樾想吻他,堵他的嘴。但他俩真的需要克制一下,日日宣淫总得有个头,时樾只好道:“你再这么啰嗦我要头疼了。”

“哦。”郑开司闭上嘴。

略委屈的样子更让人想吻,好在电梯门分开,时樾抢先跨出去,酒吧小弟呼啦围过来,他笑着跟他们拍肩捶胸,很快就融进那热烈的气氛里。

郑开司难免失落地绕过人群走,他上次来还是为了辞职,还被当做同情对象,这次来不知又该抱着怎样的心情。有点想当着大家面跟时樾站在一起,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唾弃地打消了——相当于出柜啊,他凭什么?呸呸,做人可不能这么不知足。

郑开司独自顺着楼梯往上走,时樾边和小弟们说笑边看了眼他安静的背影。

一切如常。

郑开司忙到十二点才抽空能摸鱼,期间时樾没在二楼出现过,他正坐在吧台后面玩手机,有个小弟急哄哄地拍着台面道:“开司开司!”

郑开司把手机往裤兜一插要去拿托盘,小弟却抓起他手腕,“快来!”

他跟着往楼下跑,连声问怎么了。楼梯口很快跑到,一眼就能看到怎么了,本该是午夜场高潮的舞台,站着的却不是乐队和Dancer,而是时樾。

底下乌泱泱的客人举着酒杯听他说话,他说,“……所以清醒梦境的规矩定在这里,原则是各位开心就好,但我们冒犯你们不可以。”

有个女孩子跳起来道:“时老板你做我男朋友我才开心!”

周围人起哄大笑,时樾也笑,道:“今天说的就是这个事,之前我在二楼冒犯了一位客人,事后我没找到他,但还是要做出弥补——并且,做出解释,那天真是陪朋友喝高了,把他当成我心上人了。”

满座哗然,大家从没见过时樾跟谁出双入对,打听他私生活的很多,也从没打听到时樾有伴儿。一直以来都把他当成钻石王老五去觊觎,突然听他自己说自己心里有人,这在酒吧的熟客圈中真是爆炸新闻。

郑开司呆住了,旁边小弟捅捅他,“心上人,啧啧,开司,时哥说的是你吧。”

郑开司捂着脸蹲下去,臊到恨不得躲起来。

“所以从现在开始!”时樾提高声音道:“从现在开始,到两点打烊,各位所有消费算我的。也请各位监督,清醒梦境规矩不能破,不管谁再出现类似情况,再重罚!”

有人鼓掌有人叫好,更多人是冲到吧台去点单,一时间场面热闹至极。郑开司猫着腰往楼上走,小弟跟在后面笑他,“老板娘,以后真要叫你老板娘了!”

“滚!”郑开司道。

嘴上这么说,心里甜到炸。

他是很高兴的,郄浩却不高兴,坐在办公室算账,两小时,就算每人两瓶啤酒,最低消费了,也得……他噼里啪啦在计算器上摁出一串数字亮给时樾,“好多钱啊时哥,好多好多啊!你和郑开司你俩现在蜜里调油,还用得着使这种花招讨他欢心吗?”

时樾斜躺在床上,胳膊压着眼睛,道:“什么花招。”


“高调示爱啊,简直小说里的套路。”

“我那天犯浑被很多人看见,总不能当没发生过,回头说我们自己坏自己的规矩,怎么圆?”

“那也不至于,不至于……”郄浩知道时樾在理,可还是心疼今晚花出去的一大笔钱。

时樾道:“说了算我的,月底从我分红里扣。”

“这是哪儿的话。”郄浩收起计算器道:“什么我的你的,当然从营业额里扣。”

郄浩够义气,时樾也不纠结于此,他让酒吧平白损失这么多,自然有办法再赚回来。他从床上翻身坐起,道:“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想来办庆功宴的公司吗,即刻飞行。”

“记得,要有Romanee Conti才来,我向各大酒行打听过了,90年的没货。”

时樾道:“有,伦敦拍卖会。”

郄浩一屁股坐下,道:“那种地方,一瓶酒得有十几家抢,我们这样的连竞拍资格都不会给我们。”

“那就去找有资格的帮忙。”

时樾双臂撑在身后,他恢复的快,营养和运动量上来后肌肉跟着长出来了,衬衫绷出两条肱三头的形状,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。

郄浩投去怀疑的目光,他便笑道:“何氏酒业的少东家还欠我份人情。”



郑开司没想到时樾回来上班第一天就要熬夜。免单两小时让客人们玩疯了,酒和饮料流水线似的供应,空箱子堆成小山。待应生们也跟着忙成狗,狂欢结束后的酒吧比平时更乱,大家晚了整一个钟头才陆续下班。

本以为这么晚能接到时樾了,去办公室找人,时樾却让他先走。

时樾看起来还很精神的样子,郑开司担心道:“可是你要睡觉。”

他怕时樾没好透。

即使好透了,他也觉得时樾应该多睡一点,多吃一点,多……总之不是多工作一点。

时樾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,反锁了门,早在电梯里就想做的事终于做到够。郑开司微微喘着推在时樾胸前,他把他卡在身体和墙壁之间,这姿势真的很犯规。

“要睡吗?”时樾轻声问。

郑开司不能思考,眼角余光瞟到办公室套间里的床,触电似的收回来,喉咙咽一咽道:“想……”

时樾抱他,他却按住时樾胳膊,整张脸都垮着,“可是屁股疼。”

这两天他俩都算打开新世界了,白天黑夜的胡来,纵是时樾再温柔体贴,郑开司功课做再足,最后还是会失控到什么也顾不上。郑开司甚至拉了次肚子,只因他神魂颠倒地摸摸自己小腹,“时哥,我这里……全是你的东西。”时樾被撩得连套子薄膜都嫌碍事,真让郑开司那儿灌满他的东西。

结果经验有限的两人也没弄干净,郑开司直往厕所跑,时樾跟到门口,又心疼又埋怨,“叫你以后还开黄腔?”

郑开司捂着肚子反驳:“我没开黄腔,我实事求是!”他揉了揉,小声道:“感觉就是……谁让你……”

“别说了别说了。”时樾赶紧打断,出去端热水给他喝。

实在受不了郑开司直白的描述,比任何黄腔更刺激。

这会儿郑开司一说屁股疼,时樾又能联想起一堆香艳画面,他强迫自己忍住,狠狠在郑开司唇上咬了口,捏他屁股道:“快回家!”

郑开司也难受,身体吃不消,无奈心里怎么都不够。

时樾好帅,好帅啊。

床上床下的叫人欲罢不能,他是中了什么大奖能跟时樾谈恋爱,到现在还觉得做梦一样。

轻飘飘地回到家,老大老二老三听见动静从阳台过来,齐刷刷叼着食盆坐下。

郑开司拎起狗粮袋检查他们的食量,拒绝道:“不行不行,晚饭吃很多了你们。”

三只狗瞪着大眼睛看他,郑开司一秒败下阵,拆了包狗饼干分在食盆里。他盘腿坐在地上看它们吃,摸摸老大耳朵,“时樾说不能惯着你们吃,这里不比训练基地,活动少了,吃太多会发胖的。”

“时樾说德牧可不能发胖。”

老大嘎嘣嘎嘣嚼着狗饼干,尾巴摇起来。一听时樾名字它们就高兴,郑开司也高兴,抱住老大呼撸它脖子上的毛,“他还在上班,想不想他?”

摇尾巴ing。

“我也想。”郑开司竟为自己和狗们找到了共同点。

想时樾,才分开就想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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