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谈风月

愿赌服输 32完结章

何瀚给时樾打电话那会儿,郑开司正帮时樾一起给狗洗澡,时樾夹着手机听了两句,看了眼郑开司便把手机搁在台子上,按了免提。

何瀚的声音立刻响起,“……Alvin还问我,我说我怎么知道?她安总又没从我这里买过酒。”

郑开司抬起头,跟时樾的目光正好撞上,时樾给老二搓着脖子上的毛,似笑非笑地看他。

郑开司用口型问:“怎——么——了——”

时樾把莲蓬头递过来,郑开司接了,搂住老二厚实的背往下冲肥皂沫。水流到老二头上,老二伸出舌头狂舔,郑开司忙用毛巾盖着它眼睛吸水。时樾在旁边准备好另一块干毛巾和电吹风,回复何瀚道:“这事我也不知道。”

何瀚道:“肯定是小朋友瞒着你干的,真有本事他,怎么弄进去的?”

时樾伸腿踢踢郑开司,郑开司露出无辜的表情,时樾道:“我问问。”

老二终于完成了冲洗步骤,没等时樾毛巾包过来就迫不及待地自己甩毛,郑开司被溅了满脸水,摁住它道:“别动!”

 “……你俩在一起呢?”何瀚听出郑开司的声音。

 “嗯,在给儿子洗澡。”

 “儿子?谁生的?”

时樾拿回手机道:“先挂了。”

郑开司一个劲儿地笑,抬起老二的爪子握在手里挤水。时樾给老二擦背,问他:“好玩吗?”

郑开司点头。

 “把假酒栽赃给安宁,现在消息都传开了,艺术沙龙上惊现Romanee Conti,味道却不如长城干红——好玩吗?”

郑开司眨眼道:“听起来,挺好玩的。”

时樾用湿漉漉的手指捏他下巴,“装,再装。”

郑开司呼噜两把老二吹干的头顶道:“开心!时哥你能想象那个场景吗?”

“能啊,去的都是识货的,喝一口就傻眼了。”

“你说他们会不会像皇帝的新装那样,明明喝着不对劲,还假装特美。”

“有些大概会。有些,”时樾道:“可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
昨晚安宁俱乐部经历了怎样的尴尬,安宁当众又该怎样维持淡定——即使没有亲临现场,他们也都各自脑补出生动的画面。

尤其那些宾客里还有部分是从清醒梦境撬墙角过去的,两边跨年夜活动的效果,大家私下一交流,这对比简直了。

时樾举着电吹风继续给老二吹毛,暖风烘出宠物香波的味道,郑开司也去扒拉老二后背和肚子,跟时樾的手碰在一起,勾来勾去。

“刚何总问了,你怎么把酒弄进去的?”时樾捏捏郑开司手指道。

“本来我没想到能这么快,我想有机会先接触泰哥……啊啊啊!”时樾眼神一变突然用力捏他,郑开司叫起来:“我没有!没找泰哥!以后也不找不找啊啊啊啊松手!”

“汪!”老二听到郑开司的叫声立刻回头看,看到两个爸爸互相拉扯纠缠,不明所以地呜咽着,闻闻郑开司,又拱拱时樾。

“没你事,走吧。”时樾收起电吹风一拍老二后背,“走,出去!”

他坐近些道:“你要是为了整安宁去跟泰哥那种人扯上关系,信不信我先干死你。”

“信信信!”郑开司拼命掰着时樾手腕。

时樾松开他,在他被捏疼的地方轻轻按摩,心有余悸道:“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郑开司撇嘴道:“我也就想想,根本没敢呢……”

“然后?”

郑开司眼里恢复了亮彩,道:“然后昨天一听说俱乐部举办沙龙,这不正好吗,有现成的活动,请了挺牛逼的客人,我就把酒给……时哥,给谁你就别管了吧……”


时樾抱胸看他。

郑开司微讪,他每次去安宁那儿也不是独来独往,安宁身边那些漂亮的男朋友,说起来尴尬——他都认识。不但认识,还知道谁对安宁表面顺从心里不满。

他解释说:“那酒如果辗转给到安宁手上,安宁又不傻,肯定会追究来源,这假做不成。要直接带进活动现场让它生米煮成熟饭才行,那么多人呢,都看到一瓶Romanee Conti——Romanee Conti啊!起个哄讨个彩,安宁能再把它收起来吗?不得赶紧的举杯共饮啊?”

他嘴角翘起狡黠的弧度,像只干坏事的猫,笑嘻嘻地跟时樾邀功,“我聪不聪明。”

时樾也笑了,拽过他两只手给他擦干道:“聪明。”

“厉不厉害!”

“厉害。”

“那,”郑开司环腰抱住时樾,“爱不爱我?”

时樾丢掉毛巾拉他起身,动作激烈的把他抵在布满水汽的墙上,吮咬他脖子道:“爱死了!”



跨年这次过后不久便是新年,时樾在跨年夜那天认识的香港导演对他们拍出来的特技效果很满意,当时就拍板了长期合作的意向。导演年后有部动作戏在云南开机,时樾和工作室的人也要跟过去,大家定下行程,年前就没什么事了,好好休整等待年后。

郄浩的酒吧年前这段时间也稍许冷清,回家啊度假啊,热闹的夜生活只有在春节前后才会降降温。

所以一帮朋友轮流聚会,时樾今年结交了新朋友,何总亲自安排,请他们到何氏旗下的度假村玩两天。郄浩带着老婆,温笛带着男朋友,南乔只身一人,何瀚问时樾:“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临时找个伴,不然她以为我追求她。”

时樾道:“你太小看做飞行器的女人了。”

他们这一行,到达度假村后就午饭在一起吃的,先是郄浩两口子回房间,然后温笛和男朋友换了浴衣去泡温泉。时樾看着女式浴衣腰带上的蝴蝶结和后背大开口,很有给郑开司也弄一套试试的冲动,可何瀚偏不给他付诸实施的机会。

“我们四个打牌。”何瀚特意强调是四个,不然这一对对的辣眼睛,虐狗组合总得给单身男女留条活路。

郑开司心里一咯噔,何瀚动动胳膊道:“过年了来把大的,梭哈,十万必跟,怎么样?”

郑开司忙道:“那我不玩了,我没钱。”

“行,不欺负小朋友。”何瀚爽快地放过他,转向另外两个,“时老板?南总?”

南乔道:“我打牌不行,但过年大家高兴,也谢谢何总做东,算我一个。”

时樾道:“来吧。”

郑开司赶紧搬椅子坐在时樾身边,何瀚叫了服务生发牌。梭哈是用五张牌的排列组合,点数和花色大小决胜负,从第二张牌开始,每发一张牌以牌面大者下注,想玩的跟,不想玩的放弃。何瀚既然说十万必跟就没有放弃的理由,南乔牌技确实一般,前几局基本在给时樾何瀚送钱,几十万几十万的筹码撒出去,郑开司看着都肉疼。他没好意思说何瀚,只对时樾道:“你们合伙欺负南小姐,像话吗?”

南乔淡淡一笑,“没事。”

何瀚赞道:“南总痛快!”说着主动收了南乔的牌,重洗重发,“时樾,咱俩来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服务生发牌,时樾手里有对J,何瀚招呼郑开司过去看,他刚拿到一个K,连牌底是AKQJ,再来张10就能成顺子。

“开司啊,”何瀚亲热地搂着郑开司肩膀,冲时樾使眼色道:“你说现在要不要加注?”

南乔在旁边道:“哪有这样的!”

郑开司同时看过两边的牌面,何瀚这么问相当于作弊了。他摆明在挑衅时樾,时樾却眼皮都不抬一下,对于搭在郑开司肩头的那只手也视而不见,还跟南乔嘘了一声。

郑开司为难道:“何总你想加就加。”

“好,听你的。”何瀚故意曲解他的意思,加到三十万。

时樾跟。

最后张牌发到何瀚手里,何瀚笑着亮给郑开司看,郑开司的脸立刻皱成枣。

何瀚一把顺子稳赢。

时樾把筹码推给何瀚道:“今天福星高照啊,借你的光,新年大发!”

这话吉利,郑开司却不服气地哼哼,何瀚觉得他好玩死了,扭头问他:“来一把?”

“……”郑开司看向时樾。

何瀚道:“你看他干嘛!我给你出筹码,我跟你玩,来吗?”

郑开司还是一副放不开的样子,何瀚又道:“赢了给你,输了算我的。”

时樾咳嗽一声,南乔让出椅子道:“玩吧,别扫何总的兴。”

郑开司慢腾腾挪过去坐好。

何瀚简直要怜香惜玉了,分了半数筹码给他,道:“别怕,不会让你输掉内裤的。”

“哦。”郑开司点头。

服务生发牌。

郑开司认真攥着自己的底牌。

何瀚忍不住跟时樾感慨,“你家教真好,小朋友是不是都没赌过。”

时樾谦虚而严肃地,嗯了一声。



End

《愿赌服输》到这里就正文完结了。何总抬头看文名嘿!
我接着日出本番外去,挥手👋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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