郄浩大清早接到时樾电话,让他来某某小区一趟,具体地址发短信,赶紧来别耽误,立刻,马上。
昨晚时樾闹失踪,酒吧里就郄浩一人打点,忙到快四点回家睡觉,这会儿……他眯瞪眼看时间,七点。时樾你真的很过分了,见面非弄死你!郄浩靠这个念头支撑着才能离开温暖的被窝和老婆,挤进早高峰的滚滚车流,5公里开了一小时,当他发现某某小区就在酒吧附近时,不禁问自己不久前为什么要回家?
他是做好心理准备的,时樾在别处过夜,这里不是安宁家,那八成就是郑开司。所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奸(划掉)夫淫(划掉)夫?
一起弄死算了!堂堂酒吧二老板气势汹汹地砸门,门竟然没锁,一拉就开了,郄浩大步进去,又被一股浓烈的味儿逼得倒退出来。是个男人都明白这源自什么,他彻底黑脸,调整呼吸掩鼻直奔卧室,嚷嚷道:“一滴精十滴血,你他妈是不是大失血要去医院?”
卧室里一片狼藉,时樾靠在床边,郑开司朝里侧躺看不到脸,时樾拿着毛巾正在擦他脖子。
郄浩愣在卧室门口,他们经常打趣说做那事做的狠了下盘发虚,可时樾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虚的,脸色尤其苍白,被青色胡茬一衬,何止用憔悴能形容。
“去医院,他发烧了。”时樾道,丢开毛巾把胳膊垫在郑开司身下,试了试却没能托住——他的手仍在不受控地发抖。
他往旁边让出地方,示意郄浩,“帮我抱车里去。”
郄浩下意识拒绝。
时樾道:“你以为我想让你碰他?”
郄浩异常别扭的连着被子打横抱起郑开司,郑开司脑袋垂在他臂弯里,高热的触感让郄浩也严肃起来。见时樾直盯着那块接触面,他便怒道:“你以为我想抱!”又没好气地问:“你呢,能走吗?”
时樾道:“车里等我。”
郄浩一路都不敢看被子下的郑开司是怎样的惨状,但想也想得到,男人跟男人本来就容易受伤。可他想不到时樾昨晚的经历,只能以为时樾禁欲太长时间,或许又有别的东西助性,比如酒?
把郑开司放进车后座时听见他难受的哼声,时樾脸有多苍白他脸就烧得有多红,虽然一直对郑开司没好感,郄浩还是作孽地连连叹气。
时樾事先找过医院熟人,郄浩直接抱郑开司进了单独诊室,有个戴口罩的医生在水池前洗手,指了指拉帘后的诊疗床。
郄浩把郑开司放上去,医生问他:“时樾呢。”
郄浩嫌弃道:“后面。”
真是虚得走也走不动了,搞成这样到底图什么?他催促医生,“麻烦你给检查一下,我出去等。”
医生叫住他,“先把时樾送过来。”
“啊?”
“时樾情况比较严重。”
“啊??”
郄浩不放心地看向郑开司,医生加重语气道:“快去!”
郄浩犯着嘀咕原路返回,一直走到外面才见时樾撑腿坐在花坛边。“时哥!”郄浩小跑上前,时樾抬头,刺目的阳光让他痛苦地又低下去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郄浩挽起他,唠叨道:“又不是没开过荤,至于做这么狠?”
“……”
“是有多喜欢那小子嘛。”
时樾笑了一下,今天从见面起他第一次笑,回答郄浩道:“恨不得命也交代在他身上。”
“……牛逼。”
郄浩开始跟时樾科普长期纵欲的危害:你看你就是典型,虽然没有长期但你一次顶N次啊,医生都说你比较严重了,X尽人亡这种事我只当新闻里才有,你可真让我长见识blablablabla……
时樾不客气地把全身重量都交给郄浩,郄浩气喘吁吁说了一路,他就沉默听了一路。
见到医生后他终于开口说话,先问郑开司情况,医生看看郄浩,郄浩自觉走出去。
医生摘下口罩,道:“他没事。有点炎症,刚抹了药,现在挂水退烧,会好起来的。”
时樾一直盯着帘子里面,医生拉开帘子,郑开司躺在诊疗床上,手背压着针管,脸没那么红了,呼吸也趋向平稳。
“睡着呢,先让他睡。”医生又拉回帘子。
时樾扶桌坐下。
“我比较担心你。”医生给时樾检查,听心音,扒开眼皮照瞳孔,问道:“还有幻觉吗?”
“偶尔。”
“恶心想吐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这里呢?”他用小手电末端碰碰时樾裤裆。
“下去了。”
“别的还好。”医生抱臂皱起眉,“就怕致幻成分让你产生依赖,相当于毒品啊——蓝色小药丸,你知道的。”
时樾拉好衣服,平静道:“一次没事吧。”
医生撩他袖管露出手臂上的针孔,“注射比口服剂量大,这段时间自己要注意,有成瘾反应马上来找我。”他生怕时樾不重视,强调道:“真不是开玩笑,别想硬扛。”
“嗯。”
他搬椅子让时樾坐在诊疗床边,道:“那你在这儿陪他,我还有别的病人。”
“快走吧。”
时樾专注地看着郑开司头也不回,给郑开司掖掖被角,摸他前额探体温,拉过他没扎针的那只手,放在脸边小心摩挲。
医生觉得自己一腔关怀喂了狗,还被猝不及防虐了狗。
郑开司醒来首先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,白色拉帘,然后才看到伏在身边的时樾。他一动时樾就跟着醒了,两人都有些反应迟钝地对视着。
还是时樾先动作,直起身来,表情忐忑又紧张。
郑开司张嘴,发现嗓子干得说不出话。他啊啊两声,时樾忙扶住他脖子喂他喝水。
“时哥……”郑开司试了试,声音又哑又难听。
他沮丧地缩回被子里。
时樾急道:“别闷着。”
郑开司揪紧被子不让时樾拉扯,坚定地只露出眼睛和鼻孔。
时樾简直要爱到窒息了,整个一团抱着他,有太多话无从说起,唯有重复对不起。
郑开司摇头,小心问道:“昨晚你……”声音还是难听,他缓了缓,就着时樾的手继续喝水,喝完大半杯才继续道:“昨晚怎么了?”
时樾复杂地看着郑开司。
“不能说吗?”
时樾为难道:“开司……”
时樾眉间皱出深深的刻痕。
郑开司忙道:“那就不问了,不问了不问了。”
时樾心里堵得慌,掩饰性地掀开被子转移话题,“让我看看。”
郑开司蚌壳似的并紧两条腿,后背贴墙阻拦时樾。时樾没费什么劲就撬开了他,他发出抗议的呜咽声。
那声音很快变了调,变得敏感又羞耻,后面难以启齿的地方被时樾用手指拨着往两边分,郑开司忍不住要发抖。
时樾轻轻吹气,他便恨不得再次晕过去。
可还有更过分的,一种湿软的触感往里戳刺,那是时樾的……时樾的……
郑开司彻底放空了。
时樾顺着他的腿根,肚子,胸脯,一路印下轻吻,最后吻到他耳边,告诉他,“给你抹的药是薄荷味儿的。”
郑开司一把搂住时樾回吻,不许时樾再说话。
……真是薄荷味儿的。
看得出来我在努力安利时司这对西皮吗(ಥ_ಥ)
然而每天点开tag搜索最新内容还是只有自己的心情(ಥ_ಥ)
以及医生不是林皓——没错我知道一定有人会问(。